啵橙

【A-SOUL/琳狼】明天之后 03、04

＊珈乐生贺文

＊珈乐×乃琳 cp向

＊连载中 未完

＊正文4000+

＊关于珈乐乃琳互相出轨的故事。

（前文01、02 ）

03——破口

乃琳，你喜欢花吗？

普普通通的问题，答案明明非是即否，乃琳却不知道从何回复珈乐。

她养花是出于喜欢花的缘故吗？她不确定。

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美观欣赏的五官享受，还是为了排解寂寞的心灵满足，又或者仅仅是为了工作上的需求，而在阳台种植了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，她说不上来。

“嗯……或许，是吧。”不知道怎么回答，索性如此含糊其辞。

珈乐却以为那是肯定的意思。

“诶？那我们一样诶！我好喜欢花，可我每次一养就死，养死三次后我都不敢再养了……乃琳，你教教我怎么种花吧？”

珈乐趴在隔壁阳台的半截玻璃护栏上，饶有兴趣地伸过手来，触碰她阳台这边绿得发亮的叶子，歪着脑袋，笑眼弯弯地询问她，亮晶晶的很好看。

她倒是没想到珈乐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。

差点顺着珈乐的话脱口而出，改天是哪天，最终她只是顿了两秒，然后笑着点了点头，“等开春吧。”

这或许只是对方闲聊时的一句客套话，她不想显得自己好像过于较真。

“这是什么啊？”珈乐凑过头来轻嗅了几下，两家阳台隔得并不远，她的鼻尖刚巧可以碰到那几片叶子。

“槐花。”

“没什么味道诶……它什么时候开花？”

“大概四五月吧，你来之前开过一次，两三个月之前？”

“啊？那我不是错过啦？好可惜。”珈乐嘟起嘴，语气有冲她撒娇的意味，“那明年开花的时候你要记得叫我！”

“那时候你自己就会闻到的，开花之后来风了，它香味会传很远。”

“哇，那我不大饱鼻福。”她笑着对乃琳打趣，“得亏我的邻居是你，这么一看我还蛮幸运的嘛。”

“你……会在这里待到那么久吗？”

话说出口的瞬间乃琳就后悔了，刚刚还在心里强调自己不要过于较真，不过片刻的时间又忘了，“你不是说这边只是个临时的住处嘛。”

她很快地又找补了一句。

这个问题，让珈乐抬起头望向天花板，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，半分钟后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，垂下来。

“不知道，看工作情况吧，他也一样没个定性……不过我还是自己待着更自在。或者……和你一起。”

珈乐笑盈盈地转眼看她。

乃琳知道的是，珈乐口中的“他”是指她先生。她听珈乐偶尔提起过几次，但是至今一面都没见过，是个摄影师，和珈乐模特的工作倒是挺合适的。

她思考着，没有仔细听清珈乐最后说的那句话。

“乃琳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除了平时绘画，还在当老师吗？我那天听到你打电话......啊！我不是故意偷听的！是那个小孩子太大声了就......”她冲乃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。

乃琳伸出食指点了点珈乐的额头，没觉得自己举动中的下意识的过分亲昵，“偷听我打电话是吧？我闲的时候会教几个小朋友画画啦。”

“真的啊？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！乃琳，乃老师？诶！他们是不是都叫你乃老师？”珈乐摸了摸被乃琳碰过的地方，嬉笑着调侃她，“乃老师，我想请教你种花的方法。”

她眨着眼睛期待地看她，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。

哭笑不得，乃琳翻了个白眼，“随便你！偷窥狂，爱怎么叫怎么叫。”说罢佯怒，转身欲走。

珈乐在一旁发出不满委屈的声音，“诶别走嘛！乃琳！我错了，你别生气嘛，我晚上请你喝酒！”

“你不工作啊小姐？你不工作我要工作的哈。”她回头揶揄。

“这不最近没活儿干嘛……再说我说的是晚上！而且明天周末！说好了！你不许爽约！听到没有？”珈乐撑着护栏把半个身子都倾了出去，对着乃琳走进客厅的背影大喊，“还是那家酒吧啊！”

虽然对方头也没回，但珈乐知道，乃琳不会拒绝她的。她对这一点却很有把握。

“AvA，我老样子。你……？”

“还要Moonblast＊啊乃老师？不准备换新的口味试试吗？粉红色的甜酒可一点都不搭你啊，是吧AvA？这样性感火辣的人坐在酒吧里就点Moonblast，感觉很无趣诶。Sunshine Cloud＊谢谢。”

乃琳率先在吧台前坐下，对站在她身边点酒还发牢骚的人不屑撇嘴，“好意思吗珈乐小姐？说得好像你换过口味一样。”

“至少我酒量比你好啊。”珈乐回给她一个挑衅的假笑，转头对叫AvA的调酒师道，“酒精帮我加满。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喝醉了娇滴滴地把我清白的唔唔唔......！”

“不闭嘴会死是不是王珈乐？！”听到关键词就要脱口而出，乃琳猛地扯住珈乐的外套，一把连带着人往下拽，抬手捂上了她的嘴，咬着后槽牙瞪她，禁止她再继续往下说，对方却一脸无辜样地冲她眨巴眼，还带着笑意。

很明显，乃琳的威胁根本毫无震慑力。

她悻悻地收回手，在珈乐的注视下偏过头去，没出息地红了耳根。

上次的确是她失策了，乃琳暗暗唾弃自己，但她的酒量也是真的不怎么好，加上当时心情极差的缘故，原本一直喝酒都很克制的她，那天意外地......犯了什么错。

她好像只要一静下来，就能立即回忆起珈乐嘴唇的那种触感。

是的，亲了，她居然和珈乐亲了。

想破头皮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，却依然能记起接触一瞬间的那种冲击感，那种过电般的麻麻的感觉。

对方可是个女人，还是个已婚女人……冲击感外看来还得加上一份罪恶感。

等她再次清醒过来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，珈乐坐在床边，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。

毛骨悚然。

“乃老师，你，会负责的吧？”

瞳孔地震。

“逗你的。”

她现在十分后悔，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问清楚，而是眼睁睁傻愣愣地看着珈乐就那样笑着从她的床边离开了。

尽管后面她一直装没事人，但仔细一想，嘴唇间的触碰这件事，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意外嘛，喝醉了谁都会有，女生之间似乎这种事情很常见。珈乐也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，这样跟她开玩笑，是在给她台阶下吧。

不过为什么还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呢？

乃琳有点诧异，对自己。她才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多了解自己，至少在这件事情上，她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的自我合理化。

也就是她心大，都这样了还能继续和同一个对象又来同一个地方干同一件事情。

等她再回过神，酒已经上了。珈乐在一旁安静地喝着，想些什么的样子，没有继续打趣她，意外地。

不开口还是可以维系一副清冷美人的样子，乃琳想。就算认识一个多月了，还是和第一次见她一样，总带着一股疏离感。

她不喜欢，她想抹除掉这种感觉。

为什么珈乐什么态度都没有，让她一个人纠结这么久。

有些气结，乃琳仰头把点的Moonblast一饮而尽。月球爆炸，她想，名字倒是狂野，口味却是她喜欢的甜调，酒精也少，本是不会轻易醉的。

可不知是酒吧的氛围迷醉灯光闪烁，还是快到冬天室内的空气沉闷，乃琳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发昏，视线逐渐模糊，像上次一样。

不行，不能像上次一样。

所以乃琳站起来，是准备走出门去醒酒的。

好，很有骨气。

可当她站起来的刹那，放电影似的，珈乐的侧脸，碰到酒杯边沿的口红印，滚动的喉咙，一帧一帧地，缓慢在她眼前滑过，从平视，到俯视的45°。

那一刻她突然做了什么决定。

珈乐喜欢的酒，是什么味道来着？

她沉吟着，思绪万千，脑子还在宕机，行动却先行一步，一手抓上珈乐的肩膀，发劲把她掰过来朝向自己，在珈乐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，另一只手攥住她衣领正中松垮的领带，俯身下去，对着珈乐的嘴，直接撞了上去。

一个缠绵悱恻、大庭广众、带着血腥的吻。一半是在牙齿上磕破的，一半是在舌尖上咬破的。

都是她故意的。

近距离盯着珈乐因为震惊而极具收缩的棕色瞳孔，她露出得逞的笑，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。

解气了，但因为吻久有些缺氧，头更晕了。

“又是黑巧克力，苦死了。”她皱着眉分离开来，舔了舔唇角的血渍。

是苦味的酒，她想起来了，和她不一样，珈乐喜欢苦酒。熟悉的苦味，和上次的尝到的一模一样，不过比上次的浓厚多了。

这种味道，她并不喜欢，尝第二次也依旧这样觉得。

但是为什么又尝了第二次？在这次不是意外的意外中，她堪堪醒悟过来。

她喜欢的是珈乐。

04——透彻

这些天她们时常呆在屋子里，自己家，或者对方家，反正也仅仅是隔壁的距离，反正也没有别人，做什么呢？一些普普通通的小事情。

虽然珈乐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，可努力过后，她发现自己依旧做不到，这种状态，也未免太像在……一起过日子，她不愿多想都困难。

珈乐是那边的人，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，业内伙伴、亲戚家人，包括自己的先生在内。

除了乃琳。

一开始她是这么想的，等到时机成熟了，再把一切都告诉她，毕竟谁会和刚见面认识的人坦白自己所有的秘密，包括性取向在内，你想说，别人还不一定接受呢。可是成熟的时机着实难找，一等，就等到了几个月后的现在。

她知道乃琳是个温柔善良的人，从见她第一面珈乐就确信，她喜欢她。

可她也同样知道，乃琳不是。

乃琳手上的戒指，她从第三次见面吃饭那时就注意到了。

一颗小小的、闪闪发光的戒指，美丽地躺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，安静、祥和，就和乃琳原本的人生一样。她盯着那个象征着幸福的小物件，明明只有三十厘米，却是那样遥远。所以她没做那个打破这一切的人，不想，也不敢。

只做朋友，也没什么不好。

可，万一对方和她一样呢？

“真正爱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，一见面就心软，一拥抱就沦陷。”

每当与乃琳见面，她想起这句话，都觉得深以为然。每当与乃琳见面，七七八八的小心思，便从心里钻出来，跑到对方身上去，在那里生根发芽，久而久之，总是记挂起来，让她牵肠挂肚。

可万一乃琳也是像她一样的人，只是不想告诉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而在编织谎言呢？

人一旦有了侥幸心理，就会在不经意间将这种念头不断放大，一点点侵蚀大脑后，在某些偶然的时机决堤似的涌现出来，迅速占据主导地位，将之前残存的理性瞬间击败，溃不成军。

被乃琳突然吻住的一刹那就是这种感觉。

和之前她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，带有醉意的、甜腻的吻。

那一刻，什么不想打破的、不敢打破的，通通都想了、敢了。

珈乐觉得自己的确是幸运的，不然为什么这种万分之一的概率，她会赌对了，哪怕是像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火苗那样微弱，但还是有实现愿望的可能性不是吗。

所以，她本决定在那之后和盘托出一切的。第二次了，正常人谁会去亲同一个同性第二次？但乃琳好像不这么觉得。

第一次，是一天寻常的傍晚，像往常一样，乃琳拉着她去喝酒，情绪的突然转变是在一通电话之后。

熟悉的味道从乃琳身上飘散出来，是从笑容中发酵出来的苦涩后调，和第一次见她时闻到的一模一样。

珈乐对天发誓，她当时只是准备去接住乃琳手上摇摇欲坠的酒杯的，却稀里糊涂地，被接了个吻。

乃琳不记得，她其实更不记得，动作、想法，全都被捆住了定在那里，只有心脏在狂跳。

这种从心底滋生出来的、微小的、逐渐扩散的雀跃是什么呢。

不过是醉酒的一个意外，失误罢了，糊弄她，也是在糊弄自己。可是乃琳又亲了她第二次，在隔了几天之后。第二次啊，是个人都会不知所措且心怀期待的吧。

乃琳却对此闭口不谈，她看出来她有所躲避的意味。珈乐几次鼓起勇气想开口，却都被她看穿似的打岔，略了过去。

所谓一鼓作气，再而衰，三而竭，几次下来，她已经落到打退堂鼓的地步了。

难道乃琳真的觉得没什么？或者只是想佯装什么？

明明没捅破这层窗户纸，珈乐却没由来地感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微妙。

譬如现在，她们面对面盘腿坐在矮桌前，至少在以前，她们不会像这样在对方家里一整天，无谓地待着，没做什么事情，她却打心底地觉得满足。

某些该坦白的东西没有坦白，好像也那么必要了。

“珈乐，快到冬天了。”

乃琳停下手中的画笔，侧过头看向阳台，张嘴哈了一口热气，没有雾似的白气，意料之中，毕竟只是深秋。

听到声音，珈乐抬头看她，顿了一会儿，顺手把一旁的热咖啡递了过去。她注意到乃琳画画的指尖冻得有点发红。

“干嘛？我不喝咖啡，怪苦的。”嘴上这么说着，乃琳还是接了过来，双手捧着。

“谁让你喝了，我还舍不得呢，给你暖手的，不识好歹。”珈乐不屑地撇撇嘴，在茶几上支起下巴，百无聊赖。“画完了没啊？”

“急什么？还早着呢，大师我给你画肖像诶，放外面好贵呢。”

“那我又不是付不起......”

嘟囔了一句，珈乐放弃似的嘁了一声。她顺着乃琳的目光望过去，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，但是肉眼可见，像是冬天从天上掉落的白雪。

“是啊，快到冬天了。”

这是她搬家后迎来的第一个冬天，也是，她喜欢上乃琳的第一个冬天。

tbc.

（＊注：文中出现的酒名均来自于游戏《VA-11 HALL-A》，侵删歉）

最后祝宝贝们一周年快乐♪(´∪`●)ゝ